社会不会等待你成长

张小鱼

<p><span lang="EN-US"><font face="宋体" size="3">———在北京大学法学院 2003届本科生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苏力</font></span></p><p><font face="宋体" size="3">在这次欢庆你们毕业，欢送一些同学离开校园的场合，我说两句话，作为你们大学生活的结语。</font></p><p><font face="宋体" size="3">第一句更多是说给马上要走向工作岗位的同学的，一句大实话：社会和学校很不一样。</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在校园里，个人努力也起作用，但作用更大的其实是天分。老师不要求你们的物质回报，只要你考试成绩好，人格上没有大毛病，基本上就会获得老师的欢心，就会获得以分数表现的奖励。在这个意义上，大学基本是一个<span lang="EN-US">“贤人政治”或“精英政治”的环境，更像家庭，评价体系基本由老师来定，以一种中央集权的方式，奖励的是你的智力。</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社会则很不同。社会更多是一个利益交换的场所，是一个市场，是<span lang="EN-US">“平民政治”。评价的主要不是你的智力优越与否（尽管你的聪明和智慧仍然可以帮助你），而是你能否拿出什么别人想要的东西。这个标准不再由中心———老师确定，而是分散———由众多消费者确定的。因此，才有了“傻子瓜子”年广九，才有了“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才有了IT产业中的退学现象。这种“脑体倒挂”不完美，但它恰恰表明了市场的标准。</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人类的局限<span lang="EN-US">———你甭指望通过教育或其他，把消费者都变成钱钟书或纳什。因此，我们的同学千万不要把自己 16年来习惯了的校园标准原封不动地带进社会，否则你就会发现“楚材晋不用”，只能像李白那样用“天生我材必有用”来安慰自己，更极端地，甚至成为一个与社会、与市场格格不入的人。</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尽管社会和市场的手是看不见的，但它讲的却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它不讲期货，讲的都是将之转为现货。你可以批评它短视，但它通常还是不会，而且没有义务，等待你成长和成熟。它把每个进入社会的人都当做平等的，不考虑你刚毕业，没有经验。如果你失去了一次机会，你就失去了；不像在学校，会让你补考，或者到老师那里求个情，改个分数。<span lang="EN-US">“北大学生有潜力，有后劲”，别人这样说行，你们自己则千万不要说，也不要相信。这种说法不是安慰剂，在某种程度上，实际上就是说你不行，至少现在不行。如果你有什么素质，有什么潜力，有什么后劲，你就得给我拿出来，你就得给我变成实打实的东西———也许是一份合同起草，也许是一次成功诉讼。</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文科学生，大学四年，往往是同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一些事件和人物交往，在同古今中外的大师<span lang="EN-US">“会谈”。大学的文科教育，往往会令许多人从骨子里更喜欢那种激动人心的时刻，甚至使人膨胀起来。但这不是，而且也不可能是绝大多数人的生活，而只是学院中想象的生活。我们每个人都只能生活在日常的琐细之中。</span></font></font></p><p><font face="宋体" size="3">因此，第二句话，要安分守己，这是对每个同学说的。</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这句话对于我们这个时代也许过时了，但对你们，可能还不过时。因为我从来也不担心北大的毕业生会没有理想以及理想是否远大，而更多担心你们能否从容坦然面对平凡的生活，特别是当年轻时的理想变得日益遥远、模糊和暗淡起来的时候；还因为，我要说，几乎<span lang="EN-US">———如果还不是全部的话———每一个雄心勃勃的人都注定不可能完全实现他的理想。</span></font></font></p><p><font size="3"><font face="宋体">我当然希望而且相信，你们当中能涌现杰出的政治家、企业家、法律家、学问家，但只可能是少数<span lang="EN-US">———多了就挤不下了，多了也就不那么值钱了———边际效用总是递减的。无论在世俗的眼光还是在自我评价中，绝大多数人都必定是不那么成功的。</span></font></font></p><p><font face="宋体" size="3">但是，我们要知道，成功并不必定同幸福相联系，所谓的不成功也未必等于不幸福。因此，在你们离开校园之际，你们不仅要树立自己的雄心，更必须界定自己的成功。</font></p><p><font face="宋体"><font size="3">安分守己并不是一个贬义词，甚至不是一个中性词，<span lang="EN-US">“安分”是不容易的，在这个时代，“守己”则更不容易!</span></font></font></p>

admin

两年前的文章,今天才看到

SHANG.叶

其实，我也知道这个社会是一个讲求利益的场所，按照经济学的角度，什么都会考虑交易费用。利益，也许会让人性在它面前一点一点地“怯退”。这是自己最害怕面对的。因为，我很清楚自己一直不喜欢人与人之间的你争我夺，甚至尔虞我诈；我也知道，有很多时候，在现实面前，自己选择的是逃避。因此，在自己的路上，我选择的，多是一个人的脚步，不管它迈得有多艰难。

我也永远记得老师对自己的批评“太固执太理想化！”可是，老师，你不明白，在从小的生活中，如果我不固执如果我没有自己对社会对生活的一些“肥皂泡”，我又怎么能走到现在的一步？

人之性情，我想，其实有很多不能太绝对的理解。有人总会提到历史上谁谁谁是怎么死的，最后再告诉你一句说：知道吗？是饿死的！然后就开始说教般的要你如何如何现实如何如何去干着那些自己不愿去干的事。其实，我想，这更是一个让人深思的问题：在现实在利益面前，有多少个人能维护了原本的自己能保持了原本的自己？

也许，我是理想化的，说这些时，也也许，你会说，因为我还没真正经历到体会到。我不知道怎样才算经历到体会到，但至少，直到现在，不管我面对过什么，我可以说，我仍是我自己，我选择的仍是我自己真正想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