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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第二届腾讯网“作家杯”原创文学大赛,软件学院写手“废墟” 新作之《狗啃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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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6 11:35: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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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淘来淘去 于 2016-5-29 15:51 编辑 <br /><br />题注:
        《狗啃的青春》是软件学院写手“废墟”(原名:枯海)参加第二届腾讯网“作家杯”原创文学大赛的新作 ,现已完成并上传5章。作为校友,大家闲暇之余,移动你十块、百块、黑色、白色、人形甚至游戏专用鼠标,点击下面的链接,去转转,支持我们的废墟同志,去复习祭奠一下我们逝去和即将逝去的青春,或许,你我都能从中或多多少的收割一点组成我们生活的点滴思考。
      这些发生在洋浦土地上的片段,需要你我宝贵的点击率,别犹豫,保证无毒
第一章:大学一半时光
  
  “狗屎的年代,我们活得滋滋有味”萧尘郁右手夹着书,左手拿着盒饭边走边怪叫着。路上的同学偶有回头看他的,但是都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而已,他像条疯狗一样几下就窜进公寓了。走进楼道里边,开始哼起了他自己瞎编的歌曲,只有他自己听得懂,也只有他自己唱得出来。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所以他也不经常唱,否则楼道里边的蚂蚁自杀成习惯之后对卫生就不好啦。
  刚飘到三楼转弯处就听见楼下动物本能的呐喊,他就在站在楼道里朝下边怪叫道:“靠,难怪我这几天用BT下电影都下不了,原来是我印堂发黑,真的是有凶兆(胸罩)啊”。声波振动还没结束小样他已经跳到四楼的走道里边去了。边走还边嘀咕着。
  爬到六楼,他发现自己呼吸加重了。突然间感觉问题严重了,因为一刹那间他想起了体育老师的谆谆教诲:要多运动,否则要是上个六楼都会喘得像刚犁过二十亩旱地的老牛的话,那以后女朋友都找不到了。一想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连钥匙都插不进孔里边去了,手一抖,心更慌了。
  “不会吧?怎么连个小孔都欺负我啊?郁闷!”嚷嚷着。用力捶了几下门,土匪打开门了。土匪看他拉着一张苦瓜脸也没鸟他径直回到座位上继续着对着他的小老婆——电脑去了。
  把书丢进**桶,一个动作就把饭给倒进胃里边去了。就像那些书上说的在动物本能激发的时候巴不得把他、她的谁谁谁给吞下去一般,气势不止一般的汹涌。
  爬到桌子下边,用脚轻轻地揣了一下电脑开关。他自言自语道:“人生美好的时刻再一次被我逮住咯,嘿嘿!”阴沉的笑声吓到了旁边专心玩游戏的土匪,转过脸来瞅了他一眼。满脸的胡子仿佛进化不彻底一般,不过和猩猩的笑容相比恐怕得到了提升了。看见他的奸笑,土匪满脸和气地对他说道:“来嘛,英雄。cs”他轻轻地挥动着他那双爪子,摆摆头说道:“老夫封刀好多年,你不要用你的长相激发我对美好事物的追求?”言外之意好像是要挥刀屠尽所有天下丑陋的事物似的。抽风一般在幻想他拎着国产007的杀猪刀,桌上还放有那杯出卖了他风流倜傥的“马绨尼”,似乎还散发着猪肝的腥味。
  郑智化的歌开始在宿舍里飘荡,大、小土匪都戴上了耳机。用他的话说是他们都不懂得欣赏那么美好的音乐。
  从**堆里翻出半截烟蒂双手抚摩了半天,才把上面自己脚踩的痕迹抹掉一点,用两个打火机点着了。把大腿抬到桌上,闭上眼睛,满脸的吸毒样。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音乐忧伤而淡雅。
  “把你混身上下唯一的带有香港味道的脚从桌上移开,好否?神人。”大、小土匪一起吼道。
  “哦,那好嘛。”他满脸无辜的样子。
  吸烟屁股吸到快烫到另一个屁股的时候,他才很不舍得地又吸了一口之后扔掉了。就像那些嫖客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丢掉一个晚上仅有的一个避孕套一般。
  看了看满饭缸的烟灰,嘿嘿了几声。拿出去洗了,抓了一把洗衣粉放在里边,用那个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洗过厕所的刷子刷了几下。
  抬起头来,看见太阳很好,他的狗屁诗兴又大发了。
  弄个吊床绑在阳台上,一副落魄的才子的酸样,嘶开嗓子。
  “啊,太阳,我的孩子。啊,太阳,我的女人。啊,太阳,我的……”他还没“的”出来,楼下的就有呼救的声音啦。
  “哎呀,算了算了。一具活体在苟延残喘着,我脚下的路开始荒芜。我闭上我帝王的嘴吧。”悄悄说完,他又对着楼下骂了一句:“靠,没听见我在感叹‘太阳’吗?叫什么叫?”
  还没骂过瘾,宿舍电话响了。土匪告诉他说是他的女朋友打来,一个野狗翻墙的动作从吊床上跳进宿舍。
  接起电话,他用心地倾听了第一、二句话。他经常教育他朋友泡妞的绝招就是:千万不要群殴的时候被人发现你搞错对象了。否则后果重则跪搓衣板,轻则做搬运工三周。
  才三句话过后,宿舍里边就严重地泛滥起情色的语调啦。大、小土匪的表情也是随着他的调情的过程起伏跌荡,犹如五代十国时期战乱纷争一般变幻不定。
  “恩……,好……,对对对,一定一定……,你最好啦。”刚刚在电话里做了被强奸的“狗熊”之后,挂掉电话马上就换上了犹如刚凯旋回归的勇士一般的表情。低下头去找着哪天不小心藏起来以备后用的烟蒂,以示庆贺——又一场灾难被他踩踏在脚下。
  正当萧尘郁在那里自我沉醉的时候,有人来检查宿舍了。他满脸的不爽打开了门。门才打开,他的心就开始狂跳不已了,一直到那女轻轻地带上了门。
  “喔唷,鬼斧神工啊,精卵结合都可以创造出如此奇迹!此妞或许现在前体已经下到了五楼,可是我敢用我脖子上的尿罐担保她的屁股还在清扫着六楼的过道。”终于大口地呼出一口气之后他那样对大、小土匪说道。
  大、小土匪全都不笑。足足憋了快三分钟的时间开始摔鼠标了。大骂萧尘郁如何丧失人性,如何玷污人家的清白。
  萧尘郁正当打算抱着一点美好的期待睡个午觉的时候,学校里的广播响起来了。那女主播的声音怎是一个“嗲”字了得啊!搞得莫名的欲火焚烧着他那凌乱的青春。闭上眼睛用尽所有的勇气幻想了一下:是否女主播洗屁股的时候都是用蜂蜜水啊?
  未果,拉着窗帘,关上门。跳上他那狗窝巴望着可以睡个好觉。鬼晓得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花样,睁开眼睛又什么都看不见了。于是索性开始思考起一个或许从古到今没人思考过的充满智慧的大问题:吃屎的那些狗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吗?否则它们在日夜粪便的毒害中还能具备那样的嗅觉吗?是该顺着风吃还是逆着风吃?
  想着想着,一声奸笑之后开始进入了梦境。梦里都是大学刚开始的时候的景象。
  不久,床开始摇动起来了,噩梦的力量竟然是如此巨大?踢开被子,胸膛还贴在那带着他心跳的木板上。
  过了三分钟后换了个姿势坐起来了,他又开始满脸的奸笑了。他这次相信他终于把某个老师的话牢牢地铭记在心上了,顺便也在皮带上刻了类似鲁迅“早”字意思的东西。
  某老师教育学生说:起床的时候应该分几个三分钟,那样对身体挺好的,据说那些都是来自专家的言论。他一听起床还有那么多学问就乐得差点屁股抽筋。毕竟交了那么多学费可以学到这些还是挺值得的,起床这可是关系到人生一辈子的大事啊。他好像记得有人说过:男人花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在脱衣服,花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等女人脱衣服,花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穿衣服。
  他仔细一想,啊,太精粹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穿衣服,那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三分之一是要起床嘛,那也够分量的啊,几个三分钟就把一辈子的大事给搞定了。那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不知道有没有把脚丫想成手指。
  春秋大梦还未醒,又几个三分钟过去了。等他发现的时候他的枕头已经被口水淹没了。
  “靠,穿穿脱脱就把老子给搞晕掉了!”他急了。赶忙起来,也没顾得上会不会因为血压升高突然冲上脑袋把他给搞翻掉。
  左手穿着袜子,右手去摸香烟。等到左手放到鼻子边的时候才完全醒过来,发现袜子已经好久没洗过了。时间就是金钱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快找到课表才是真理,哎呀,挺顺利的,桌子上随便一翻就找到了。
  走出宿舍门的时候,他恋恋不舍地朝那狗窝看了几眼,一种上刑场姿态。迈着八字步一步一步朝着“灵性改造场”走去,悠然淡定。
  一路上同行者浩浩荡荡,太阳的恶毒怎能抵挡得住那些情侣的激情?百米的路程还要完成好几个具备奥运会花样滑冰同等难度的动作哦。小手一拉一拉的,小腰一搂一楼的,哎呀,那个场面简直是应该出现在赵忠详先生讲解的动物世界里发情的季节。
  干咽了几下口水,他摸了摸皮带,又记起其他老师的话来了:你自己的心宁静了,就不会在炎炎的夏天想把那层皮给剥下来放进冰箱了。那些信息才刚刚传到脑神经中枢,忽然一下子就灵台轻灵啦。走过那摇摇欲坠的小木桥的时候,他心里暗想:“难怪人家说二十一世纪最珍贵的是知识呢,才想了一下这头就凉快多啦。”
  才凉快没几秒呢,上课的铃声响了。催命一般在尖叫,哎呀,不叫还好,一叫不得了啦。潮水一般的人群像朝圣的人一样跑起来了,就差没喊出“为了世界和平,冲啊”。萧尘郁一看那阵势也跟着跑了起来了,像一只夹着尾巴的狗一样狂奔,很快就超过了其他的同行者。
  坐电梯的朋友还没达到,他老人家已经放下书包咯。书包刚放下,铃声刚停止。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看着他,仿佛看着隔世的美人一般,眼光深邃,神情恍惚。萧尘郁则一本正经地摊开了书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请问这位同学,你是新生吗?”老教授用鼻子哼出几个字。萧尘郁一惊,心里暗叫不好。因为老教授的面孔对于他来说是需要具备考古素质的。
  “对不起啊,老师,我走错教室了”他唯唯诺诺地应道。老教授二话没多少,只用眼睛瞄了他一眼,仿佛骄傲地说:“整条有几个破洞的裤子穿着以为老夫就认不出来你了吗?”
  萧尘郁偷偷地看了一眼教授,刹那间从脸红到屁股上去了。难怪中学时候生物课本上说人是从猴子进化来的。余热还没消散,他逃出了那个教室。
  “不就走错教室吗?听说还有些文盲经常走错厕所呢?有那么严重吗?要用眼神残杀我!”萧尘郁在心里发着牢骚。
  “给宿舍里的人打了个电话问一下嘛。哎,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处理不好,我是不是真的自从上次进城去看见某女的裙子被风刮飞后的壮观景象就大脑经常处于短路状态?”他心里想到。
  “什么?我今天没课?你就扯吧?怎么可能没课哦?”萧尘郁在楼道里怪叫。
  既然没课那就到处溜达溜达吧,要不然搞不好到毕业的时候还没有像那些“野战”鸳鸯队伍把学校的所有角落都踏遍该是人生一个多么不可被原谅错误啊。
  把课本塞进屁股的后包里边,双手插进前包里,爪子捋了一下黄毛。屎黄屎黄的大把大把的过去时光在他眼前浮现。
  想起来大一的时光,萧尘郁往那片即将被推平的山头上走去咯。
  爬到山头,看到那当年的啤酒瓶已经不在;那些被尿素滋养的杂草越发茂盛了;过往心事像某个女人的狐臭一样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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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大学2016年考研复试信息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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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6 11:43: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淘来淘去 于 2016-5-29 15:51 编辑 <br /><br />第二章:那点儿回忆
  点上一支烟,他以为他自己成了超越尘烟的居士,鬼晓得过去的日子如同一堆腐烂的肉一般塞到他胃里,他不得不在呕吐的氛围里迎接那总会在不经意间来到的客人。
  一块脱水的干巴,吊在那要枯死的树上,下边站着一条饥饿的野狗,野狗看样子即将虚脱,却始终不肯放弃那好像将要到嘴的肉。萧尘郁说他就是那样的一条野狗,他还说很多人都像那只野狗一般,只是愿不愿意承认而已。
  看着满地的枯黄,他自己笑了,感觉如妓女同时希望接客人又不想接一般复杂。
  风吹起来了,他开始钻入大一生活的腐败的那堆烂肉里。
  一个人拖着行李箱,看着陌生的城市,萧尘郁就像什么地方被塞了玉米棒子一般,混身不舒服。
  看着满街的肥臀汹涌而来,又汹涌而去。他忽然觉得确实是比家乡那成群的猪有气势得多。
  买了张地图,抬起头看了半天,才搞清楚东南西北。最后找到学校了。拖着行李箱过去想要挤上一辆开往目的地的车子,谁知道刚上车,一极度妖冶的“老妇”晃了晃肚皮上的赘肉把他给撞下来了。刚想来句在家里被父母教了好久的“对不起”出来表达一下绅士风度,谁知道那斯竟然开始咆哮起来了,真的如猛虎下山,千军难挡。萧尘郁满脸的土气,哪敢招惹脖子上都戴着惊人地接近于乡下栓牛的链子的肥婆?
  一看势头不对,萧尘郁连忙用一个“狗啃地”的演化姿势躲避开了。眼看着萧尘郁落荒而逃的衰样,肥婆昂起高贵的头颅,顺便也在地上抖下半公两左右的脂粉。微风轻轻吹来,脂粉飘飞。
  躲到一边没人地方休息着,他心里想:“此人非寻常之辈也,想必几寸长的小匕首是伤不到她的真皮层的。”惊恐之状在脸上久久不肯离去,直到下一辆车来了。
  一个人无聊到发狂,从包里边抽出一根烟来想抽几口,打发一下坐车的无聊状况。
  刚点着,一猩猩状猛男在背后突然吼起。小子他差点就把三魂七魄都给丢了。可是才把第一口吸到嘴里,哪能就此作罢。于是转头一看:绵延不绝的沟壑在此君脸蛋上跳跃,纹理清晰明朗,如若是掌纹必定是非皇既贵之相啊。
  萧尘郁一看心里面更吃惊了,暗想:“莫非他与诸多贵人该有此劫数?”害怕情绪更加厉害,爪子赶忙把烟给掐灭了。然后转回头来假装熟睡样。
  隐约中传来孔子一般圣人的教诲,带着男性有力的嗓音忽然把问题一下子就提高到了国民的素质上去了。萧尘郁立马惊醒,生怕错过金玉良言。耳朵竖得比猫的还直,仿佛小学生在经过电影院偷听里面播放A片一般。
  经受着风雨的洗礼之后,汽车进入了荒芜地带,一种被诱奸的想法涌上心头。不过有一点宽慰的感觉就是:原来大城市里边拣**的生活水平普遍比乡下的低。
  穿过了几座桥,翻过了几堆土坡,风景豁然开朗。他们的学校在这片新的土地上将发芽、开花、结果。
  下车了,呼吸点美好的空气,萧尘郁一个人走到一堆黄土上又点燃了一根烟。烟抽完了,他还是得去被像被贩卖奴隶一样去接受那烫在身上的烙印,去接受被安排在哪个船舱。从此机器里边没有谁的名字,只是一堆数字——学号。
  一切都弄好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心里开始有点想家人了还有那段高中的时光,想念那个叫憨人的朋友。
  那时候他的头发很长很长,而英语老师也不怎么说他。她是个很好很好的老师,究竟好到什么地步,他只可以这样说:她可以跟着你的心去思考你的很多很多问题。
  青春注定是疯狂而与寂寞和美丽共存的。那段时间,一下晚自习,他和他的一群朋友就在一起叫着,吼着,乐着,从他们称为摧残灵魂的菱角的地方——教室,走向他们很多人都认为是天堂的地方——自己租的房子里。
  从他们的学校到他朋友租的房子还有一段大约十多分钟的路程。那段路,到现在回想起来,他确信一定是被他们的笑都给掩埋了很久时间,他也相信没有了他们之后,它一定是很寂寞的。
  那路上的每一个小坎,每一个小沟,每一道裂痕……都像是他们人生中的陪伴一样。他们用他们骄傲的脚在上面踩着,把岁月踩得和它一样的混黄,一样的默默忧伤,一样的和它被人们遗忘。
  他们在路上总是不顾一切地疯狂着,不知道是否早已经知道他们的青春会死在一个未知的很快就会来临的日子。他们都是一群光棍——用很多和他们在一起念书的人的话是这样说的,所以他们可以在路上,开着点略带桃色的味道的玩笑,讲着不着边际的幻想,说着这个那个女生的长和短,道着这个那个男生的好和丑。很多日子就是这样在一个又一个的玩笑声中结束他们的晚修的。也在那一个不会改变位置的街口,他们一个个分开独自走向自己的天堂。
  他也是一样的,他独自踩着一块块石板铺成的路走向他自己的天堂,那里宁静如夜。本来是城市新建的时候是要改建他独自走过的那一条路的,很多领导都想把它丑陋的躯体给换上新的水泥的新装,可惜的是不知道是哪群老头很固执地要把它给留下来。所以在有风有雨的日子里,他会莫名其妙地感谢着那些不认识的老头们。
  昏黄的灯,静静地泻在地上,青青的石板上头着淡淡的光,看不见他的身影,可是他总爱低着头,他看他的裤管沾满滴滴的水珠,看它们还在短暂的生命中闪烁的光:幽暗,低沉,可是总还算是光的。他有时候会这样地安慰它们,只是过了一会,他总是会忘记了是在安慰它们还是自己。
  而这路却是那样的没有爱,在他离开了那么久之后它都没有想想他。他端在阳台上,看着就要疯狂的夜,在这样想着沾满他浅浅的青春的粉末的那一条路。他点燃了一支香烟,他的眼前又满是以前的故事在动了。
  那条路,那个夜,那个他喝醉的夜,他又在几年之后把你彻底地想起来,你还记得他吗?他这样问它?虽然他知道结果是什么。
  那天晚上,下着雨,很大。他穿着一套西服,他向来都是特别讨厌穿西服的,可是那套是他父亲买的。用他半辈子的时间——学校里为他退休给他买的。
  他很小心地穿上了它,带着一种接近神圣的态度。他穿起它的时候他都把头抬起来了,因为他母亲老是说他在走路的时候低着头。只是那天他记得他是抬着头的,只是没有看见天上的星星。那夜没有星星。
  他拿着那一把很破很破的伞,把书夹在腋间走向学校,走在那一条路上。到了,那几间厕所饭店的时候,好大的水在路上不肯让他走过去。他看了看脚上的皮鞋,向前走去了。突然,他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只记得是一只脚都疼了。他想那东西一定是很锋利的,它一定很尖锐,可以戳破他的开心。脚一疼,他的重心整个都歪了,他的破伞一下子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倒在里那水里。在他的记忆里,它是从来没有过这样凶残的嘛。
  他带着一身的水上完课,他说过的,他是个疯狂的人,像他这样的人也应该疯狂。
  下课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身上的水也干了很多,这是心里还是不舒服。当然嘴上的叫声还是和平时的一样大,一样狂野。刚刚还是湿湿的路面,现在又干了,他又用脚在它上面踩飞起来了很多尘埃,像他们飞旋着的青春的日子。
  走到了厕所饭店门口,他感到心里有点冷,所以就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了憨人在里面烤着豆腐。
  憨人,他朋友。简单得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结实得如同一头小牛。爱喝酒,也能喝。不擅长语言表达,只是偶尔说出几句来,会让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也还沉醉在那些些的快乐和伤感并存的日子中。
  厕所饭店并不是厕所,就像很多名字动听得很的建筑都是名不符实一般。
  厕所饭店有三家,每一家都有它的很独特的东西。现在憨人在的这家就是以它的臭豆腐而出名的,当然在他看来它的老板娘也是和那豆腐一般出名的。他们的很多朋友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老板娘养活了他们学校的一半的男生。
  他进去了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动作,把里面的人和物全部看了清,憨人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旁边放着一碗酒,他知道不会是水的,这样的夜谁还会在喝冷冷的自来水?
  憨人看见他进去了,就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就招呼他坐下。老板娘就很热情地问他要吃点什么,他还是像以往一样地问她什么好吃。
  老板娘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她可以记住他们很多人每个人喜欢吃什么,当然这些人都是从来不会赊帐的。会赊帐的,她都记得他们的名字,一个都不会少。
  她很快就给他弄好了一大碗他最爱吃的米线,很热,甚至有点烫,他想这么冷的天气吃这样的东西是很合适的。很快几下子就给吃光了,憨人后来跟他说,那天晚上他吃东西的样子很像一匹饿了几天的狼。
  米线吃完了,可是还是感到有点冷。看着憨人烤的豆腐,他的脚就向他移动了。憨人突然间开口对老板娘说:“再给他一碗酒,二两。”憨人看着他,他也看着憨人。他说:“你还要喝啊?”憨人说:“恩,你不想喝点吗?”他没说什么,顿了几秒。
  他坐了下来,用沾满细菌的手拿起来了一个臭豆腐,放到嘴里几下子就给解决了。他吸了吸嘴,他的作料里放了很多的辣椒,很辣很辣的那种。
  酒打上来了,他看着憨人,憨人很迷醉的样子。他问憨人:“你喝醉了?”
  憨人说:“我会喝醉吗?”
  他说:“很难哦!?”
  憨人说:“确实”
  他开口想再问什么。
  憨人开口了:“我是不是很能喝?”
  憨人摇了摇了头,自嘲一般笑了起来,让他突然感到更冷了,让他发觉原来冬天快到了。
  他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问他:“喝酒是不是会越喝越暖啊?”他一直对那部电影有着非常推崇的心态。
  憨人回答:“恩,确实可以,所以我也给你叫了一碗嘛。”
  他惊异:“我从来都不喝白酒的,这你知道。”
  憨人没抬头看着他回答道:“我知道,喝不喝随便你。只是不喝白酒的话,你会后悔的。”
  他反问憨人:“是吗?我怎么好象没有怎么后悔过啊?”
  憨人没说什么,一口喝光了满满的一大碗酒。碗上的缺口上还沾着一点点酒,在火塘旁,碗上还不停地冒着酒气。
  老板娘跟他说憨人已经喝了很多了,他相信。因为憨人向来都很能喝的,不管开心还是烦闷。他呆呆地看着憨人,他也看着他。他们都没说什么,然后他抬起了酒碗,浅浅地喝了一口,满嘴的浓烈让他的眼泪快流出来。可是他忍住了,他们都是很能忍耐的人。他是这样跟憨人说的,他也跟他这样说。
  无语,只有老板娘做饭时弄出的声音,在夜里混杂着夜里的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憨人的脸越来越红,他知道他将开始仿佛只有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故事了。
  一只有力的大手,很响亮地拍在他的肩膀上,他很清楚,只有憨人有这样的感觉——像一个略带野蛮的男人般。他也清楚,只有他敢这样拍他的肩膀。憨人不知道是否他生活到现在还这样一直在标榜自己:他从来都是个骄傲而孤高的人。所以他不希望也不喜欢有人那样带着一股子狠劲来拍在他的肩上。
  憨人,抬起有点迷醉的眼睛看着他;像有很多话要说一般,可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动了好几次,憨人也是个敏感的人——很多的朋友和老师也这样说他。之后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很用力,很彻底,很决绝的样子。接着用那只带着古铜色的手端起了酒杯,对着他,他应该知道憨人在向他敬酒。
  夜风有点大了,他稍微感觉到了一点点冷意,可是自己胸中的热浪却很快就开始翻腾不息。憨人眼中的感动突然充斥了他整个视线。
  好久,好久之后,他都记得,那个日子里。他们留下的感动在那个叫做厕所饭店的小吃店里。他也知道那些记忆或许会像其它的故事一样泛黄在岁月的沧桑中,可是也一定会是在把他们感动得不能再达到一个高度的时刻吧。
  知己,在现代的社会里会被奢望的字眼。当然他也曾经对它感觉陌生得如同儿时的童话般,可是那夜真的把它感受得一塌糊涂了。最后他们都醉了,不知道醉到什么时候,反正他们没有给老板娘钱他们就走了,一个搂着一个仿佛过街的螃蟹,摇来晃去的连爬带滚的到了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天堂里,呓语里他都仿佛记得他在说酒真的是个好东西。
  那些日子已经过去太久,而今他们已经在不同的城市里过着他们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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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6 11:44: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淘来淘去 于 2016-5-29 15:51 编辑 <br /><br />第三章:醉在光棍节
  
  忽然感觉有点冷,他自己嘲笑起自己来了,那表情就如同吃了泻药在百度上搜索厕所一般。他不愿意自己老想起那些过去,因为那样他老是在梦里怪叫着醒来,害得朋友们都说他有臆症。
  放学的铃声响起来了,他觉着也该去吃饭了。屁颠屁颠地走向食堂,一路上看着搂搂抱抱的幸福小青年,他心里泛起了当年阿Q的情愫,难怪高中时他读鲁迅文章时发现自己和小Q一样对小尼姑的屁股那么着迷如同西藏的朝圣者那样痴呆。
  每一次说完那些亵渎了神灵的话,他总是要在心里边默默地念上几次类似这样的话: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只是不是事实的全部而已。边想边走着,很快就到了食堂,混小子又半合着嘴怪叫了一声“我靠,人比狗还多啊”。旁边一大堆貌似清纯得让圣母自卑的天之骄女满脸鄙夷神色,他赶紧夹起尾巴、捏着饭盒跑到跟他混得很熟的大妈窗口打菜去了。
  那大妈打菜的技术绝对比一流的技师高明许多,他经常这样在他那些朋友面前这样吹嘘。小铲子轻轻一翻动,前爪跟恐龙一样来个老龙翻身,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蕴涵着古龙大侠书中写的无招胜有招的哲理。看来一个小小的饭盒装不下的菜,等她倒进去的时候你就知道煤炭为什么那么黑。
  打饭出来记起他们宿舍还要和班上的一个宿舍激战反恐呢,于是三步并做两步,大有当年国民党打败仗的速度。途经值班室,里边大妈一看,以为门外的地皮混入了神圣的校园里边来了。一个狮子吼飘忽而来,萧尘郁大吃一惊立马踩住刹车,光滑的瓷砖上满是塑料磨损的痕迹,他心里想果然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来个急停还不能确定当天看那个卖鞋老板的确是坨奸商。
  宿管大妈虽然已经一把年纪,可是丝毫不比日本相扑女队里的队员身体素质差。可是当萧尘郁转过头来的时候,大妈仿佛一下子就苗条了很多,这不能怪大妈,怪只怪萧尘郁表情恰似就要临产的妇女一样着急,惹得宿管大妈以为他内急呢。
  大妈裂嘴一笑,他也乘机对她回了个笑脸。可是一转身一下子扑进了一个巨人怀抱里,他觉得再过多少年他都无法忘记当时的情景,那简直就是身处山谷底部仰望一块人形的大石头,那种压抑感不言而喻。
  几个动作把饭倒进胃里,找了几张美女图片保持并有所提高了他自己的审美能力之后,他和大、小土匪同楼下的同学开始了撕心裂肺的声音对战。狗一样的叫唤、狗一样的呼喊响彻傍晚的天空,他每次喊到嗓子疼了之后还不忘记对大、小土匪说要是那个大哥还在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肯定会吓得胆结石。大、小土匪问了他很多次为什么会吓得胆结石而不是肾结石,他总是笑而不答。
  “上班时间到了,各位同学开工了。”QQ群里班长发出斯大林在保卫莫斯科时一般的号召。萧尘郁赶紧点了一支烟吸了起来,他明白开始战斗之后就没时间吸了,可是香烟对他来说那确实是吸毒一口精神抖擞啊。
  人心难测,虎心隔着毛衣。打完比赛萧尘郁这样评价着整场比赛,因为有人用了**。他每次才开始就被干掉,只有看着黑屏幕在那里露出赵本山大叔一样的眼神,他总认真地说是那么的纯净、那么的无辜,就算是二战的集中营里边希特勒的屠刀都不忍心砍下去。
  比赛完了,郁闷得差不多了,觉得该去喝酒了,他在前好几天就听人说了光棍节的时候光棍一定得去喝酒,否则就要将光棍进行到底咯。
  想法一定,说干就干换去了满身的脏皮,对着镜子搞了一下发型。一副纨绔子弟模样朝着学校门口的小酒馆走去,哼着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小调。
  幽静的学校小道上,银杏树叶一片又一片纷飞,可是他却觉得弥漫了一种**的气息,而这种气息是现在他这种年纪不该闻到的,所以当他闻到这种味道的时候他总是会感觉他忽然一下子老掉了好几十岁。
  又一个值得记忆的故事将要展开,只是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准备。
  走进小酒馆,惊喜就扑面而来,里边一堆老熟人。不过已经超过半数的喝得差不多要翻了,几个喝到胡言乱语的弟兄不知是用了金庸大叔教给他们的哪招擒拿手来钳住了他,那股子儿热情就仿佛农民大伯把大粪浇在果树下边开心。
  萧尘郁像那害羞的小姑娘在夜里边一样半推半就地坐下了,只是他在心里边暗暗想着谁喝到了喝酒的什么境界。
  挺哥酒量确实如名字一样挺好,花花看似一个小白脸,可是喝起酒来却可以把一匹大骡子给吓倒。这两人明显才喝到豪言壮语的境界,视线往边上一挪,就可以看到已经喝到了疯言疯语境界的超哥和小松,最酷也最可爱的是才喝了半瓶啤酒的老大已经喝到至高境界了——不言不语。
  记不清楚是老狼还是高晓松的歌了,里边有一句歌词好像是说到了学校门口的小酒馆是大学生的感情爆发区,那里可以看见形形色色的表达者和宣泄者。
  看到了那些朋友那样,萧尘郁也觉得确实姜还是老的辣,老狼或者高晓松果然是高人行事,高深莫测,竟然用歌词都可以把那些精彩的画面诠释得淋漓尽致。
  萧尘郁一向都在别人面前吹嘘他的酒量曾经怎么样怎么样,所以才坐下去没几分钟,挺哥和花花的酒杯已经举了一个几何数列,而脸色也像他打击别人那样红成了猴子他爹的屁股了。
  疯言疯语的继续着他们狂乱的表达,豪言壮语的逐步在迈向更高的一个层次,只有身处最高层的老大时而张大喉咙,时而把高贵的头颅低垂到裤裆里边去。
  疯了差不多了,小松和超哥的境界开始下滑,已经变得不如酒精浓烈时那么滔滔不绝了。于是开始向豪言壮语的三人进行最后的挑战,在他们心里想必以酒精的力量来打败豪言壮语是最合适的,甚至还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气势。
  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是在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没过几个回合,几个人都是提升了级别,开始在青春泛滥的日子里跳起了酒醉的探戈,扶着沉默不语的老大摇摆着一路走回宿舍。
  一进老大宿舍门,老大就似乎想在不到十米的位移中打破世界记录,一下子冲向卫生间,麻利地打开门,剩下他们几个只能听见水龙头流淌的声音,特别清脆,第二天萧尘郁和他们都这样觉得。
  打完收工,喝完睡觉,这一向是萧尘郁和他那些朋友的行事标准。可是他晃来晃去地晃到宿舍后,发现竟然睡不着了。他后来说一个原因是在酒桌上挺哥说了一句他觉得简直是经典得可以和“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那句媲美,挺哥说生命本来伟大,是我们自己让它渺小。
  他感觉他将要失眠了,套用某个大作家的话就是整夜整夜的哀伤和感叹即将伴随着他翻来覆去,那些彩色的梦又要把他的眼睛弄得五彩斑斓并且泪水滂沱。
  果不其然,那天晚上萧尘郁想起了很多事情,乡下的父母,年迈的爷爷,还很稚嫩的弟弟和他当年当个诗人的梦。天亮后他好好地敲打着脑袋好想知道昨天晚上他枕头上的水是谁泼上去上的。
  这是后事,在这些之前还有几个小时,而这几个小时对他来说简直是像噩梦一般,也如乡下的表哥犁田时候犁出几罐宝物一般传奇。
  话说萧尘郁回到宿舍之后虽然酒意没有减退多少,可是由于心中挂记着人生的重大事情,所以并未能如平时一样安然入睡。可是他一直都告诉他自己要成就大事先得有颗宁静的心,犹如一个平静的湖,就算有人搬块石头扔进去,但是得在原子钟才能计算出来的时间内恢复平静。于是乎,他从学校网站上边几乎是用古代皇帝丢骰子选晚上陪睡的妃子一样挑选了一部电视剧《第一次亲密接触》。打开之后没几分钟就睡意涌动,不过当一个响彻中国大地的名字在里边被主人公念出来的刹那,他醒了,犹如沉睡多年的巨人苏醒一样,精神抖擞。而那个名字就是贯穿在景阳岗、半寸钉之间的:西门庆是也。
  根据电视剧的剧情,萧尘郁忽然觉得其实真的创意就在于平时的观察和积累,并且需要有能力和信心把它付诸行动。修改QQ号码的尼称为西门大官人,开始高级搜索,当然现在相信连火星人都知道是要搜索潘金莲了。
  搜啊搜的,可是萧尘郁发现就是没有一个潘金莲在线,郁闷得差点吐血之后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搜索。世界上总是因为巧合才精彩,就在他搜索到一个感到符合进攻规则的QQ时,播放器里边飘出来旁边宿舍虚哥在他电脑上下载的佛语歌曲《大悲咒》,萧尘郁一下子就像中了九阴白骨爪一样混身发冷,差点用到了他自己准备小型电击救护机器,当然其实那只是一个小马达。
  因为大难不死背后总有奇迹,等了如长颈鹿脑电波传输的两倍时间之后,他大感宽慰,佛都在点化他,他还能不泡妞成妞、考试通过吗?只是当然他可能忘记了古代那个老头把马弄丢了的故事,他还没高兴几分钟电脑就黑屏了,恨恨地骂了一句低下头伸手去想重新启动电脑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十二点了,学校断电了。
  到手的肉就这样被暂时地放给了黑夜,萧尘郁的旖旎美梦惊人地类似于那些说书人吊人胃口一般:欲知泡妞之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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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6 11:45: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淘来淘去 于 2016-5-29 15:51 编辑 <br /><br />第四章:小戏霸王龙
  
  
  经历了漫长的等待,终于天亮了。萧尘郁像狼守侯猎物一样感觉终于等到时机了,他隐约中记得《狼图腾》里边写到狼抓羊要等到羊憋了一晚上的尿,天快亮了羊出去排泄时,然后去追捕,嘿嘿,到那个时候无论羊跑得多快都会被聪明的狼等待到羊的尿脬跑炸的完美瞬间的。
  电影古惑仔里某一集山鸡用了一个绝妙的比喻,虽然看似很俗气,可是却把人们期待的心理说得更上一层楼了。山鸡说最让人心动的并不是嫖娼时候把卖笑女人的衣服剥下,而是那里等待的过程。萧尘郁当然不愿意把自己搞成嫖客,只是他也觉得这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西门大官人”没有刚好碰到“潘女士”打开窗户扔棍子砸下来,于是只有重新猎取别的目标,再一次落入俗套,话说上回讲到刚好找好目标就断电还让萧尘郁郁闷了一个夜晚。天亮之后他就马上开始了他那短暂的爱之旅途。
  吸引他的是那个女人的网名,凭借着他那张能够把司马懿说复活、把诸葛亮气死、晚上叫周瑜起来撒梦尿的鸟嘴几个回合就搞定了那个小女生。
  人都有某些劣性,当然萧尘郁也不例外,更何况他当时都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做出的决定。可是谁都以为天下自古都是痴心女子负心汉,那看似柔弱无比的网名——网鱼,背后的小女生竟然是她们学校的篮球队长,不是剽悍一个词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于是他们的感情像猴子捞月亮一样,没开始的时候觉得一下就搞定,开始的时候已经结束。
  两个星期之后,霸王龙——萧尘郁给她私下取的混号,终于在她自己的博客里边发出最后的声明:她已经把他给甩了,像当年她甩鼻涕一样甩了出去,其中几个动词那是相当地骇人,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俨然与坠入爱河时的情景大相径庭。
  萧尘郁还特意留下了霸王龙最后留给他的文字作为教训,他告诉自己不要忘记那些屈辱的日子,当然也不能忘记霸王龙她母亲在深夜里边给他熬中药的难以还清的情债。于是他在某一本日记里或者是草稿本上摹仿鲁迅先生写了一篇《为了不能忘却的记忆》,里边就入选了霸王龙的对男人深刻认识的文字:
  “世界上有三样东西不能相信: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男人的理由。如果他给过你天长地久的承诺,是因为他自己对你们之间的那份感情都没把握;如果他说你是他一生最深的(唯一的)爱,这表示他一定对别的女人说过同样的话;如果他失约,给了你若干的理由,千万不要信以为真,男人是编造理由方面的高手,他的种种理由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字:借口。
  男人在承诺的时候固然是真心,在背叛的时候也是实意。他不再爱你,明明是他变心了,但他却只会认为是你当初吸引他的那些特质消失了。
  别试图去征服一个35岁以上,从来没有结过婚,至今也没有固定女友的男人。这种人往往不是性无能,就是爱无能,而且多数还有心里暗疾。最后受伤的多半会是你。
  若你对一个男人发生了兴趣,就别在他面前展示你的才智。因为如果你爱上的是一个傻男人,他根本不懂得你那些聪明才智是做什么用的;而一个本身很聪明的男人绝不会爱上一个聪明的女人,因为聪明的男人已经很累了,他深知和一个聪明女人在一起会更累。当然,两人是准备用头脑联姻合打一片江山则不在此限。若是你一定要展现你的才华智慧,最好在发表完你的高见之后加上“你这么聪明,我不说你都知道的。”“你应该比我还明白,还用的着我说吗”之类的话。
  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你的最好方面,是看他愿不愿意把你引入他的世界当中,认识他周围的那些朋友,特别是他的父母。若一个男人不肯把你介绍给他的父母,说明他绝对不爱你,千万别上当。若是已经上当的,就最好报着“酒后失身,不必当真”的心态了,这样,虽然不能拥有爱情,但至少挽回了面子。
  当男人碰上女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跟他上床。女人却无把这当**。即使他想跟你建立某种长久的固定关系,这只不过代表他想继续跟你上床。
  如果你以为某个男人很好,自以为爱上他了,请掐掐你自己的大腿。如果你感觉不到疼,恭喜你!你在做梦。如果你感觉到疼了—还不快点从梦中醒来。
  男人对女人,很多时候是始乱终弃。但是在抛弃的时候,请至少找个好借口。找不到好借口,是愚蠢,不去找,是残忍。
  不要得意于一段长达若干年的追求。看看他多久给你打一次电话或者来看你一眼。如果超过一周,请注意!他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爱你才追求你,他只是圆他自己的一个梦。
  收服男人就得对他好,但不是时时都好,只要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就行了。若是他身体的确好得不生病,只需在你自己生病的时候照顾他就行了。
  若是你男人对不起你,请坚决与他分手,但要注意方法,要温柔的分手,不要发脾气。这是很有区别的,前者是世间遗憾,后者是性格不和。
  多给男人一点遗憾。因为对于遗憾,一直是男人心中一到凄美的风景线。他们大多数不懂珍惜,信奉得不到的才最美丽,失去了的总有诗意。让他失去你,比你失去它要占优势得多。
  不要被男人对你的愧疚心感动。因为按心理深层因素分析,当他对你有愧疚感的时候,通常已经在潜意识里开始排斥你了。
  什么叫神话?请听男人向你表达爱意;什么叫传说?请听男人对你的承诺;什么叫梦境?请看你自己听到前两者是的反应。
  其实,我也很愿意相信男人,就像我真很愿意相信共产主义的终会实现。
  每个女人,一生至少傻一次。傻两次及以上者,不是女人,是母猪。
  看男人对你的态度,得看他带你去什么场所。带你去高级饭店,他想你做他的情人;带你去看球赛,他只把你当哥们;带你去酒吧,他希望与你发生**;带你去路边的排档,不!你错了,不是把你当老婆,他是在暗示你,今天我们晚饭AA制。
  男人说喜欢你,并不代表他爱你;男人说爱你,并不代表他会娶你;男人说要和你结婚,并不代表他会对你好一辈子;男人说要对你好一辈子,代表他在撒谎。总之,一切的一切,都仅仅说明了:他很寂寞,而且无聊。
  当一个男人有机会和你发生关系而他并没有那样做,并不能证明他是正人君子。加倍小心!他极大可能是因为已经有老婆,而且和老婆关系还不错。
  对于男人,请不要以身试法。如果你还没有修炼到刀枪不入,就先做到沉默是金。没有武艺傍身,就不要行走江湖。
  如果你给你男友(老公)打电话(传呼、手机)遇到占线(不接)、不回、关机(不在服务区)等情况时,完全没有必要打第二次。因为破坏人家的欢乐时光实在是件不好的事情,关键是让你自己很没面子。
  男人是这样一种动物:外表像孔雀、脾气像公牛、行为像种马。
  看男人,大多数时候都会走眼,开始以为是白马王子的,最后才发现是白眼蛤蟆。
  背叛是男人的血统,博爱是男人的宣言,自由是男人的口头禅,见异思迁是男人一贯的风尚。”
  就这样一段凄美的现代陈世美、秦香莲翻版就结束了,可是萧尘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天在大街上给了几个乞丐几块钱而感动了上天又让他走了一次桃花运——他用鬼哭狼嚎的手段勾搭上了霸王龙的结拜妹妹。
  当然避免不了的结局是萧尘郁被大、小土匪再一次赋予了本世纪最不像人的残忍的人之至高无上的称号。只是他们又怎能感受到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委屈总在他左右;每次面对霸王龙的时候,不敢看她的双眸;在他温柔的笑容背后有多少泪水哀愁?
  但是谈起萧尘郁与霸王龙小妹的感情那绝对比周星星拍的电影更有刺激笑神经的效果,惊天地、泣鬼神只是周星星电影里的台词,现实中大概没几人能够感受,可是同萧尘郁一个宿舍的大、小土匪就着实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天不下鱼雨天不刮风天上有太阳。
  欺骗,还是欺骗,唯一拥有的就是欺骗。萧尘郁在心里边评价他与小霸王龙的感情时,一个最明显的就是:小霸王龙明明是亚洲人种,可是她却有一双淡蓝色的狐狸媚眼,害得他整夜整夜地忧伤,可是有一次一堆朋友凑在一起吃喝时,她很自然地告诉萧尘郁说那是因为她戴了一副隐形眼镜。萧尘郁在那天晚上对着几个朋友唱了一晚上的歌,他每次要开始唱歌时总是问朋友是否听见唐僧的教诲,之后就是迪克牛仔的嗓音加上唐僧的大作“only you”。
  草草结束了两份石破天惊的感情,萧尘郁开始患上了一点恐惧爱情症,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发粪涂墙”,后来经大、小土匪考证这个成语的演变来自萧尘郁小学三年级受打击之后写在一篇作文里边的错误,但是由于当时的老师太过于担心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一直不敢纠正那个错误,从而导致他一直都活在“发粪涂墙”的错误中。不过也不要忘记了这种感觉就像有个在网络上叫卖的女人说的一般玩的就是心跳嘛。
  于是光棍这个名词又有了新的含义,萧尘郁把它定义成是“匈奴不灭,何以家为?”的豪气男人。
  当他一次又一次地喝醉之后他老是对着班上熟人说,连妖怪白蛇都修了几千年才修得同床眠,他多等几个日升月落又如何。
  于是当年google搜索排行榜上的新兴名词多了一条:不在等待中找到真爱,他就将在等待中自宫!
  而萧尘郁也像《大学自习室》歌曲里边一样成了一个行色匆忙的占座一族,直到那叫白啦啦的妖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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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6 11:48: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淘来淘去 于 2016-5-29 15:51 编辑 <br /><br />第五章:谁的小懒猫
  
  之后一段时间萧尘郁迷上了海子的诗,他觉得他也像海子一般孤独,当然他更渴望的是他能够像海子那样写出“秋天深了,王在写诗”的文字。像什么功那样,萧尘郁中邪一样天天在日记上写着画着。可是某日他闲暇时光太多,百无聊赖中进了学校的论坛看见了他写的大作,看到后边还是有那么几个同样无聊的人跟着帖子,他开心得差点断气。
  人们有必要把那些值得自己记忆的事情全部都铭刻在心里,但是有些东西需要借助媒介,萧尘郁的帖子是这样写的:
  “这个他渴望收获的季节里,他愿用感伤的笔触抒写他和她的点滴。披着散乱的头发,带着几丝被揉碎的心绪仿佛一只逃亡的孤狗坠入这座城市的夜。
  空茫把整个心的大地涂满,失落滋长在林立的石头上,视线的尽头仅剩朱红与深黑的描摹。
  站在黄昏天地相接处,抖落几世希冀的眼神。每一瓣摔掉在梦里的桃花总沾染着寂寞的馨香。
  一支香烟消逝了昨日的温存,脚下的烟灰如若粒粒时间的碎屑。浅风溢过,盛满往昔相思却把双眸瘦。”
  
  经过威逼利诱,土匪在一次酒精的斗争中才承认是他无意中打开他的电脑发现了那些文字之后就把它给发上去了,本意是想要糗他一顿呢,谁知道放屁不成反而闪了腰,还搞得学院里边流传着本学院里边有个神秘的文学青年发春了,犹如一只单飞的蝴蝶渴望那个勇敢的女孩化蝶与他缠绵到天涯。
  再一次萧尘郁伤害了国粹《梁祝》,梦里边蟑螂经常呼喊着“小强我死得好惨啊,萧尘郁你还我的命来”,噩梦中醒来,萧尘郁推断原来是连续三次看同一部电影就会有脑电波被影响的情况发生,残余印象在睡梦中发生作用,从而导致噩梦产生,他又开始后悔当年没学生物,不然有一个诺贝尔奖就要被华人收入囊中了。
  从小就经常有老师教育学生要敢于做白日梦,在脑电波事件不久之后,敢于做白日梦的萧尘郁就真的遇到了他一直到现在都还感激不已的小猫精:白啦啦。
  下边就是一大堆人马对萧尘郁进行严刑拷问之后得到的被他们称为机密程度不下于“九.一一”事件的追求懒猫白啦啦的回忆录。
  那天无祥云,亦无朝霞,残阳挣扎着合上眼睛,黑夜拉下荒凉的薄纱。站在按他自己意志装饰的小屋子里面,撕开生命的暗疤,一种肆意折磨的快感把他麻醉。
  “支香烟的光定会惊人地类同于他尸骸在夜里泛出的灵火”他记得他那天是那样想的。
  
  推开窗子,初夏的风把他赤裸的上身抚摸到极致的释放。生命用它巨大的魅力驱动着他躯体的习惯打开了藏在抽屉里那所剩无几的其中的一瓶酒。
  酒入愁肠,万绪纷飞。
  推开屋门走到阳台上,打开那昏黄的灯,正对着那块很大的镜子。在错觉中他失去了所有崇拜的偶像。当那虚幻的满是灌满酒精流动的血管之时,他随手关下灯,手指轻轻挥动把烟蒂弹下六楼。
  闭上眼,整个大地刹那燃起熊熊烈火,茫烟充塞大地,撇动的嘴角横过一幅凌乱的画面。酒意慢慢上涌,刻意让思维僵硬在那浅晕的状态。之后又随着对虚幻的依赖打开了电脑
  把音乐播放器打开,漫步者音箱的音量依旧接近最大音限。
  他随后打开word想继续那部未完成的小说《诅咒石头》,可是发现根本没有思路。又再打开另一部《残刀.浪月》想再写一点,可是依旧沦陷在苍白无力的思绪中。
  插上网线,他决定让自己和那机器背后的那只猫扯个痛快。乡下家里总是在梦里轻轻地舔着他的臭脚丫,酥痒酥痒的,怪美好的感觉。
  想法一定,立马打开QQ,登录成功、进入搜索、查询添加好友详细资料……
  添加成功。他开始用心经营千年老妖“勾引”那只小憨猫的“惨剧”。
  %%:你是不是他家的那只小憨猫?竟敢在大晚上闪动你的双眸招摇在网上?
  **:恩哈,想来勾引良家少女也不用这么老土和直接吧?
  %%:没有没有。他们品种都不同怎么会扯得到一起啊?对了,你睡醒了没有哦?
  **:你恐怕是天天躲在屋子里的千年老妖吧?
  %%:想不到你一双细咪咪的小眼睛还能看到点事情背后的东西嘛。
  **:小女子他天天对着一群天真无邪的小娃娃,自然是法门清净,洞察世事嘛。
  
  ……(他说此处就先省略掉三千六百五十字暧昧的字)
  
  良好的开端慢慢持续着他自以为纯熟的追小女孩的惊天技巧,不久后终于在视频里见到了这只小憨猫:纯如静水,无妖无冶;一双大眼睛像两颗水水的橄榄,撇起的小嘴让人总想到一千个孩子的淘气,略微有点暴的两颗虎牙更是显出有点“凶悍”的精灵。
  终于在一场在他渴望的世界里恢宏巨大的网恋席卷了他几乎生命的全部。
  从此K市几乎所有廉价的酒吧、便宜的小吃店他都陪她逛过。当然还有那些天下女人都喜欢去逛的衣服店等等一大堆地方。
  她说终于整到一个老怪物帮她拎东西了;他说终于有个机会可以跟一个小妖精拎东西了。
  
  记得有一次见面,她刚好和她的同事及朋友从她上班的幼儿园下班,他则在门口等她。那天有点阴冷,她穿得毛茸茸的,而他则穿得一身黑乎乎的,胡子邋遢,长过肩膀的头发有点浮乱。这一切显得和她太不相配。
  她朋友和她站在一起则有着涌动不已的青春气息,等他的眼神扫过她朋友,他发现了她们戏谑的笑容。他明白他已经真的有些不合时宜了。当然他也很清楚那只是他的外表,因为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他的心依旧有着“老牛吃嫩草”的激情与活力。
  于是他走过了凑到她们的跟前,对她说:“把包给叔叔,小侄女。”他伸出手,她也把包递给了他。
  吃完饭天已经快黑了,她朋友和她被他逗到乐得巴不得把肚子给剥破透透气。他第一次明白他的“幽默”可以给她们的生活那么多的快乐。
  没过多久她同事凑到她耳朵边咬了几句后就冲着他说了句:“大叔,我把我朋友交给你了啊,你可要好好地对她哦。我去陪我男朋友了。”说完就挥了挥手飘走了。
  退去一点脸上的萧索之意,他不大不小地对她说:“走吧,我们去照结婚照吧。”她知道他答应陪她一起去拍大头帖了。于是抢过包去朝他一甩,小嘴一撇道: “哈,这样就想打发掉我一辈子伟大的结婚大事啊?就不怕你儿子以后笑你欺骗良家少女的感情啊?”他没说话,心里却涌起无限的暖意。他想“家”这个本身就带着无限温暖的字眼在那一刹那彻底摧毁了他内心多年的假装的冷漠与放纵。
  拍“大头帖”的时候,他把双唇轻轻地贴在她那嫣红的脸蛋上,他侧着眼看到她那闪动的眼睫毛,而她则在镜头里看着他。他挤出积攒了多年的笑容,终于在他这张苦瓜脸上拍出了一张笑得很甜的照片。而这张照片上的另一半也是仿佛一下子绽放了继续几个世界的笑意。
  拍完照片去了一个小酒吧,里面很温馨。她说她以前经常和朋友去那里坐坐的。
  他叫了半打“风花雪月”,陪着她喝了几瓶后,他的目光滞留在酒吧的墙纸上,那些已经被泡吧的人写满的“祝福”与“牢骚”的字迹上。一种冲动征服了他,他把手伸进衣袋里想摸出一支笔也写上几个在那墙纸上,可是却只摸到一只打火机。于是选择让她给他点了一支烟。她那看得出来用打火机很笨拙的动作点燃了那夜他心里所有的期待。
  喝完啤酒,又叫了一瓶葡萄酒。昏暗的灯光,酒杯里的酒把她的脸映得娇艳无比。于是他把她轻轻地揽入怀里,浅浅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他稍过狂乱的举动让她更娇羞不已。
  那一夜如同荡漾着的波纹将会永久地摇动在他的过去以及未来。平时她对他的关心已经融入平凡的生活里成为习惯,只是在这里他用了这么少的字来述说一下而已。
  感动吧?萧尘郁的朋友看完他交代的回忆录都在感慨世道变了,曾经狼心狗肺的小杂毛也能这样痴心了,当然朋友更多的是相信白啦啦那小妖精对他施了什么魔法。因为用数学的方法他们渴望证明萧尘郁确实是中了邪恶的咒语了,不然他绝对不能写出那么煽情的情诗来,也不可能想象得出那么浪漫的方式把情诗写在银杏树叶上送给白啦啦。
  这个小小的插曲还是由于萧尘郁某天发神经似的抱着一堆银杏树叶回宿舍刚好被虚哥看见,此人一看长相就知道是非奸既盗的榜样,而且最出名的肯定是大肆宣扬莫须有的罪名。
  于是乎萧尘郁有了精神分裂的流言开始流传开来,可是萧尘郁一直都搞不清楚银杏树叶和精神分裂有什么关系。或许更是由于他的这种无所谓的想法才让更多的人觉得他真的是问题大大的有了,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众多关心他的健康的弟兄翻箱捣柜终于找出来了那堆银杏树叶,已经干掉的树叶上隐隐约约地看得出来是一首诗:
  写给我的新娘白啦啦
  ——萧尘郁
  
  油菜花蔓延着黄色的浓烈
  高高的山冈上
  孤独的影子敲打手鼓
  一个浪漫的梦想穿梭在稀疏的月光斑纹中
  热烈的风烫伤你温柔的脖子
  美丽的疤痕坠落在油菜花地的中央
  
  茫茫的黄沙流泻着羁者的脚印
  流亡的舵手拉起风帆
  你举着兽骨在攀爬湮没的古城
  手帕一角割到船体的侧边
  艳绝千古的坠落
  风帆包裹住遗落的圣洁
  
  屠杀的季节
  自然的权杖指点着你的双唇
  衔住一片凋零的云
  只露双眸的纱巾
  一张牛皮风干在狼的牙齿边缘
  锈迹斑斑的铁刀挂在墙上
  
  低下高贵的头颅
  摸索在血腥的夹缝
  白骨累累
  泪水沸腾整个荒原的冷寂
  长刀挥起万里的狂浪
  我要你还能站在刀身上舞蹈
  
  荒草铺延在无垠的大地
  温暖的睡意覆盖冰冷的逃亡
  桃核在石头上发芽
  一个盗食者在远方觊觎
  洒下桃花瓣圈住广袤的土地
  不可逾越的标志夜里一样鲜明
  
  连夜编织的蓑衣泛着草香
  你拎着柴刀身躯微微向前
  草在延伸
  比远方还远的脚步
  手鼓的韵律如桃花开放般爆发
  多年后定然会有个过客为满地的落英哭泣
  
  羸弱的柴刀砍不断那过往的肆虐
  你问我何时会有尽头
  华丽的假设让你不安
  打柴、牧牛、种桃花……
  闻你粗糙手心的油菜花香
  看你把王后的凤冠摔落在地
  
  油菜花蔓延着黄色的浓烈
  高高的山冈上
  一间茅屋里手鼓声声
  一群孩子啃着桃子偷听
  我对你永远的称谓
  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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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0 18:25: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淘来淘去 于 2016-5-29 15:51 编辑 <br /><br />的确写的不错 有点痞子蔡的味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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